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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9
我走到被保镖按在地上的陈凯面前。
他像条死狗，瘫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支笔，被我扔在他面前。
“签了它。”
协议上那行字格外刺眼：陈凯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，净身出户。
陈凯猩红着眼睛瞪着我，嘴唇颤抖。
“我不签！”
他的声音嘶哑，“你这个贱人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！”
苏雨晴走上前，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。
“不签也可以。”
她冷笑着倒出一堆照片和聊天记录。
“你诈骗女学员学费的证据，你骚扰多名女性的聊天记录，足以让你进去待几年。”
陈凯脸色瞬间惨白。
“到时候法院一样会判离，而且你还得背着案底。”
苏雨晴蹲下身，将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截图摊在他面前。
“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？小宝贝，哥哥的绝学可厉害了，今晚来古墓派，哥哥教你新招式。”
我学着语气，陈凯听完身体开始颤抖。
“这些女人现在都在网上说你是变态，死缠烂打的骚扰犯。”
苏雨晴站起身，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“哦对了，你父母给的钱，我们会以赠予的名义退还。至于其他亲戚的，你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这句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陈凯浑身痉挛，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，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空洞。
他知道，不签字，他连最后一点自由都没有了。
进了监狱，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我签我签”
他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。
颤抖的手艰难地握住笔，在协议上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每写一个字，他的身体就抖得更厉害。
签完最后一个字，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，彻底瘫在地上。
我收起协议，头都没回。
“把他扔出去。”
保镖一左一右架起陈凯，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老婆老婆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越来越远。
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”
包厢门关上，世界瞬间安静。
陈凯被像垃圾一样拖出了酒店，他甚至没有力气再喊叫一声。
我转身面对那些亲戚。
陈母瘫坐在椅子上，眼泪早已哭干。
“我的养老钱我的养老钱”
她喃喃自语，整个人都呆了。
陈父捂着胸口，脸色青紫。
“畜生！畜生！”
他指着门外的方向，“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！”
大伯冷笑着摇头。
“我们把他当亲人，他把我们当什么？提款机？”
表哥愤怒地拍桌子。
“为了这个废物，我老婆差点跟我离婚！现在好了，钱没了，人也废了！”
所有人看向门外的眼神，只剩下厌恶和恐惧。
没有人再提陈凯的名字。
他们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，离那个败家子越远越好。
我看着这群人鸟兽散的背影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这就是背叛一个知名律师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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