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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护士推门说周雨宁醒了。
我们走进病房时,她脸色苍白如纸。
一见到爸妈,她就开始装可怜。
“妈妈,妹妹想要我的命。””
她哭得楚楚可怜,“都是一家人,我可以不报警抓她。”
“但是求你们了,把她送走好不好?”
爸爸妈妈没回答她,妈妈拉着我的手更用力了。
周雨宁等了几秒,哽咽道:“如果你们舍不得,那我走。”
“我留下肯定会死的。”
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哥哥粗重的呼吸声。
等不到父母的挽留,周雨宁渐渐抓紧了被子。
周砚深生气地叫道:“爸,妈,你们说话啊。”
被哥哥叫了,爸爸才开口:“宁宁,我们在东城那边有套公寓,你先去住一段时间。”
“巧巧是病人,必须留在家里有人看着。”
周砚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们让雨宁搬出去,把这个疯子留在家里?”
周雨宁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怔怔地看着爸爸,像是没听懂。
周砚深对着爸妈吼道:
“她刚捅了雨宁一刀!你们现在要把受害者赶出家门?”
“她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“啪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周砚深脸上。
妈妈的手还在发抖,声音却很稳:
“我刚刚打电话问了心理科主任的朋友,她初步判断,巧巧是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,伴随解离性身份障碍。”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?是她从小被养父母虐待,长期遭受暴力,才会分裂出不同的人格来保护自己!”
“周雨宁的父母把你妹妹逼成一个疯子,她好不容易回来,还要因为被周雨宁赶出去吗!?”
“周砚深,你要实在舍不得她,你跟她一起离开周家,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。”
周砚深看向我,怔怔地消化妈妈说的话。
再也没有出口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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